“你在等开花吗?” (第2/2页)
她已经做完了自我介绍,王号知道她的名字,叫林一泠。
“同学,你的这个‘号’字,是有什么含义吗?”林一泠问道。
王号微微低头思索了一番,想起了姥姥给他说的话。
“要说起我的名字的含义,我记得我姥姥给我说过关于我名字的事情。”王号面向林一泠回复道。
“那就说说呗。”林一泠说完便坐了下来。
“我记得我姥姥说我的名字是我姨夫给我起的,其实一开始我不叫王号的,一开始我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天字,全名是王号天。”王号说。
“其实原来后面加了个天的名字还是挺好听的,够霸气。”讲台下有人小声地说。
“但是我姥姥听到这个名字后,让村里的会算卦的先生算了一卦,他不赞同号天这个名字。号天这个名字不行,号天,号天,好大的本事,如此厚重的名字,以后恐怕承受不住因果,命被天夺。”
听到这里讲台下的同学们哗然大笑。
“但是呢,又希望我长大之后能像个号子一样。”台下又传来了笑声。
“是号角的号哈,不是老鼠的意思。”王号立马解释道,他的两个耳朵通红,这让他那本来都不大的耳朵显得更加突兀。
“但是,又希望我长大了之后能像个号子一样,响响的,也就是声名大噪的意思吧,以后能让别人看得起,所以就索性只删除了一个天字,保留了号字。”王号解释完之后又看向林一泠。
看到林一泠微微点了一下头后,王号收回视线,双手离开讲桌,礼貌地朝同学们和张小玮鞠了一躬,走下讲台坐回座位。
“行啊,你小子挺会搞气氛啊!”高胜利说。
“我是被动的啊,可能是我的名字确实有一点特殊,才会被动搞起气氛。”
“行行行,看我一会给他主动搞个气氛。”高胜利拍了拍胸脯说道。
“我叫高胜利,胜利的那个胜利,有人想听我解释一下我的名字的含义嘛...”高胜利边走向讲台边大声说道,教室里一片寂静,什么回复声音也没有,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王号扶额缓缓低下头。
高胜利木然然地站在讲台,左右扫视了两遍,背过去手,将刚才的问题重新又问了一遍。
除了几个女生嫌弃的声音,整个教室里没有任何声响。
“大家好,我叫高胜利,来自城关镇第二初级中学,很高兴见到大家。”
高胜利几乎一秒将这些字脱口而出。
随后大步地走回座位,她的整个脸这此刻尴尬的都是红的,如果红的颜色再深点的话,搭配上他那草帽似的头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火龙果。
“高同学,正式开学后把你的发型给我换了。”张小玮靠在门上,忍俊不唆地说道。教室里瞬间笑声一片。
“别笑了哥们,我服了呀,无语死了。”高胜利坐下对王号说。
“我,啊哈哈,我也服了,哈哈哈。”王号想起高胜利去的时候有多自信,来的时候有多狼狈的这种反差就憋不住笑。
早上去教室的路上,从六楼阳台向下望去,穿着迷彩绿的新生混杂在其他年级的学生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东方太阳即将露出在这个季节谁也无法撼动的神威,准备将早晨这难得的清凉收割干净。
早饭过后,王号大跑到电话机前,插入电话卡拨通陈朵的电话,告知她他在学校一切都好,让她上班的时候注意安全,热的话就歇歇,受不了了就不要去上班了......
之后王号又给爷爷打了电话,和爷爷简单说了几句后,奶奶接过去了电话,嘱咐王号一定别不舍得吃,照顾好自己,现在已经不像在十八里铺的大锅饭了,想吃啥就刷啥,别亏待自己。王号草草地答应了,让爷爷奶奶放心,刚好三分钟的时间也到了,王号挂上听筒,跑回操场,找到班级集合到了队伍里。
才刚刚早上八点,那天上的大火球似的太阳就好像趁着人们早餐期间加速跑了个百米跑一样似的,喷吐着炽热的白光。
好在第一天上午的训练也就是站站军姿,转转身之类的,不是太累。
下午三点半在午休过后,出于学生安全考虑,多数班级将训练场地从操场转移到了阴凉地。15班将场地换到了餐厅前的阴凉处,随后就开始了跨立和下蹲动作的练习,训练项目非常轻松,唯一的麻烦就是那大大的太阳和高到地面能煎蛋的气温。
张小玮批准休息半个小时。
有的同学原地坐在餐厅前的台阶上休息,有的同学则是结伴去超市买饮料雪糕什么的。
王号摘下帽子拿在手里,与高胜利一同买了水回来,在超市门口的阴凉地坐下闲谈。
高胜利从口袋掏出梳子,将头发梳成背头,就像是封印被解开,他五官的优势瞬间流露出来。
他又从口袋拿出镜子,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说道:“怎么样?哥这个发型还算OK?”
王号抬头看向他,轻轻说道:“好看,可惜要想正式开学后再想留这么长的头发,就不太可能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倾诉着它的愤怒,似乎唯有熔尽这世间一切,它才方可解恨。
绝对的温度下,吹来的风都是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王号咕咚咕咚喝下两口冰镇饮料顺手摘下来了一根带着花蕾的蒲公英花茎。
他用手指捏着花茎,正准备仔细揣摩一番打发时间。
“你在等开花吗?”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