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七章 情字的唤醒 (第1/2页)
古潭宗。
在任也,吕季,储道爷三人极度震惊的眼神中,春哥却点头哈腰地陪着曹羽飞走了。而那十三名被俘的攻方玩家,则是在铃铛会成员的押解下,目光空洞,表情绝望地被带去了神庙。
“如果我判断得没错的话,那叫春哥的中年应该是汉奸吧?”吕季回过神后,不可置信道:“他这是半路投敌了?”
“我等舍生忘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蛰伏进来三人,而老家却被俘虏了十四位。这他娘的……不是老太太蹬腿,彻底玩完了吗?”储道爷阴着脸传音道:“那个叫春哥的王八蛋如果是内应的话,那你逃脱祖地一事肯定是被发现了……小坏王,你说咱是留下,还是赶紧溜?”
传送阵旁,任也目光呆滞地瞧着春哥,神色有些恍惚,他似乎在入定状态,正与人用神识交流。
“你他娘的哑巴啦?你说话啊!”储道爷催促了一句。
任也幽幽地回过了神,急促道:“溜了的话,等同于是放弃了最后一点点翻盘的希望了。王长风不会再同意佯攻一次,送我们进来的。先别慌,再等等……走,先跟大部队回房。”
吕季与储道爷内心都很强大,绝不会在这时候唱反调,拖后腿的,所以只不动声色地与任也走在一块,迈步赶往了弟子殿。
……
半个时辰后。
古潭宗的神庙地牢内,吴大力,丁郡等十三位神通者,全部跪在幽暗且潮湿的锢神柱旁,目光暗淡,表情绝望地盯着冰冷的地面。
这古潭宗神庙除了拥有祈福祭祀,举行盛大宗门仪式的功能外,还分为天牢和地牢两处区域。天牢是负责惩戒犯了错的门人的,而地牢则是用于囚禁宿敌,关押异族魔物之地。
这一天一地的差别也很大,入天牢者最多是行为受限,面壁思过,孤苦度日而已;但入地牢者,却要遭受到非人的对待,基本都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处境,很难有人活着走出去。
这间地牢密室,总共矗立着八根锢神柱,每一根上面都有九十九枚特质的魂钉倒刺,神通者被挂上去,倒刺便会刺入皮肉半指深,血流不止,需以运转星源之力,才可令自己不会流血而死;但若运转星源之力,那黑漆漆的倒刺却会闪烁起神异光芒,刺痛灵魂,受刑者会感到比万箭穿心还要残忍的痛楚。
时间一长,血肉滋长间,那倒刺便也会彻底长在皮肉之中,身体只轻微挪动,肉身就有一种慢慢撕裂的剧痛感……
吴大力,丁郡等十三人跪地时,一位身着黑袍劲装的长发青年,便提起地牢入口的水壶,一边给自己倒着,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都是三品神通者,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呵呵,来了这里,那我们也得万分小心地对待啊……为了避免各位展现神通,从此地逃离,所以还请大家把意识空间内的本命法宝,逃生道具都交出来。这样,我们也能睡个好觉啊。”
这位黑袍劲装的青年名叫——李虎,乃是一位掠夺系神通者,也是黑笼堡的收租者之人,排位在王土豆之后。
李虎言语充满“客气”地提出要求后,地牢内却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十三位神通者都低着头,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他稍稍怔了一下,伸手端着茶杯,迈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十三人:“诸位道友,我这一天都在拼命,晚上回来正想歇歇,所以还请大家不要浪费时间,尽力配合我一下,咱们都解脱……可行?”
“我们刚刚都已交了法宝道具,意识空间内什么都没有了。”一位壮硕的汉子,微微抬头道:“真都交出去了。”
“哦,都这么实诚啊,那肯定是我多心了。”
李虎笑眯眯地点头,转身又看向了旁边的丁郡,并且伸出右手掐着她的下巴问道:“这位女道友,你的也全都交出来了?”
丁郡被抬着下巴,被迫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声音沙哑道:“是,我已经交完了……!”
话音落,她强行向左扭了扭头,下巴挣脱了李虎冰冷的手掌。
“……行吧,你们说了,我就信了。”
李虎缓缓站起身,仰面喝光了茶水,随即喊道:“不过按照规矩,我们还是得证实一下大家的诚意。来吧,把咱们面壁人中的最强卧底请出来!”
一言出,一阵脚步声自外面的幽暗廊道中响彻。
丁郡缓缓抬头,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屁颠屁颠的跟在曹羽飞身后走了进来。
他笑容谄媚,弓着脊背,卑微如尘埃地恭维着曹羽飞。
一行四人,迈步走入地牢中后,曹羽飞背着手,轻声呼唤道:“阿春啊,去看看他们交出的法宝数量对不对。”
“好,好,我这便去!”
已经换上了黑袍的春哥,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地牢左侧长桌旁,开始仔细检查大家一同交上来的法宝道具。
“大……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丁郡不可置信地瞧着春哥的背影,双眼微红,嘴唇颤抖的呢喃了一句。
不多时,春哥站在昏暗的挑灯下,微微扭头,灿笑着回道:“嘿嘿,禀告曹大人,他们交出的都是平常之物,本命法宝均未交出。”
曹羽飞瞧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就像是看着傻子或小丑一样,微微点头道:“那就指指吧!”
“好勒。”
春哥猛猛点头,脸上肌肉抖动,迈步就来到了刚刚最先搭话的那位壮汉身前,伸手指着他的脸,献宝似的说道:“大人,此人名叫吴刚,乃是法术系神通者,他有两只金刚摄宝环,常套在双腕之间,展现神通时,不但可以套取他人法宝,还可以隔空御物,有脱逃的能力!”
李虎听到这话,再次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那壮汉说道:“我给你面子,你为何把我当傻子啊?!”
壮汉听着春哥的话,猛然抬起头,睚眦欲裂的怒骂道:“卧槽尼八辈祖宗!你这个畜生!!我诅咒你一辈子都给人当狗,子孙世世代代为奴,妻女像牲口一样伺候你那面壁人爷爷……你记住,老子化作厉鬼都不会让你全家安宁的!”
春哥目光淡漠地瞧着他,咧嘴一笑:“轻信他人,蠢笨如猪啊,蠢笨如猪!”
“我去!@……&……!”那壮汉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试着咬牙冲起,要与春哥玩命。
“嘭!”
李虎暗自在一旁蓄力,猛然一拳砸在壮汉的脸上,当场将其打得倒飞了十几米远,重重地撞在锢神柱之上,身躯登时被密密麻麻的倒刺扎穿,竟直接挂在半空中了。
“我给你脸,你为何拿我当傻子?”李虎笑吟吟道:“呵呵,会隔空御物是吗?!大锤,给他两只手砸成肉末,老子倒要看看,这没了手的人,又如何掐诀念咒……!”
“翁!”
话音落,一位身高近两米的粗犷汉子,反手呼唤出一把重达千斤的大锤,步伐沉重地走到了神柱旁,抡起大锤就砸了下去。
“噗!!”
“啊!”
一声惨嚎在室内响彻,那壮汉当场疼得昏死了过去。
“嘭,嘭嘭……!”
一声声闷响泛起,壮汉的双手在神柱上寸寸断裂,化作血肉之汤顺着斑驳的柱体流下。
手持大锤的莽夫一边砸一边吼道:“交不交?!交不交?!说话!”
不远处,春哥再次迈步,冷静地指着另外一人说道:“这人也与我并肩作战过,他会变幻身躯之法;还有这个老头……他有一柄飞刀,可裂山石……!”
“王八蛋!!!你怕死,你可以不参战啊,为何非要出卖我们?!”
“求你了,不要折磨我,给……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
随着春哥的指认,地牢中霎时间惨嚎声与怒骂声连成了一片,那些不是春哥小队中的攻方神通者,此刻都对他恨到了极致,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怒骂自己是傻子,是蠢逼,为何要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轻信他人。
很快,十三人中有九人都被指认过了,只剩下四道身影孤零零地跪在地上,目光呆愣地瞧着春哥。
他也似乎有意在规避这四人,所以一直没有指认他们,可该来的终归会来。这四人便是吴大力,丁郡等人,他们是跟随了春哥十几年的兄弟,小队成员。
曹羽飞看着春哥的背影,笑道:“呵呵,还有四个人呢?!他们藏了吗?”
“藏了,肯定也藏了。”
春哥强行露出一抹笑容,点头哈腰地回了一句后,才缓慢地抬起手掌,指向了丁郡,并精准地说道:“此女子有一个金钵,一把长剑,尚未交出!”
“大……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丁郡怔怔地瞧着他,身躯颤抖道:“我们几经生死,相识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会出卖我们……是不是他们用了什么阴损的办法?!或是……或是找你家小囡暗中威胁你了?!你说啊!”
旁边,吴大力等三人,也全都双眼通红地瞧着春哥,不停地向他传音,且心中充斥着万分不解。
在场所有被俘的神通者,全都在诅咒或怒骂春哥,但他们四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春哥会是什么狗屁面壁人,是蛰伏在迁徙地三十年的卧底。
这种说法,对他们而言简直太过荒唐了,就像是逼迫许清昭和唐风等人相信,任也是铃铛会的太子爷,是黑笼堡房东的私生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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