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我的家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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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的改变让常思豪感觉被打了个嘴巴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让阿遥误会了忙拥着背将她抱住
“阿遥……”
他不住地重复这个名字可是该和她说些什么呢程大人把玉佩交托给自己让自己送给他的家人结果自己不但沒保护好他的家人反而……
前胸贴着后背玉佩在中间硬硬的、硌硌的
当晚两个人仍是分睡在隔断两侧背对着背
炉中炭响
一夜的风声
第二天临睡前常思豪把玉佩放在阿遥的枕上阿遥默默收起
再出去打猎便戴着一只空空的锦囊贴皮挨肉却沒有重量
常思豪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
阿遥像什么事也沒发生过每天安静地做饭缝制皮具整理打扫木屋她的笑容和以前一样
常思豪渐渐打消了对程大人的愧疚感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想要说转阿遥可是每次提到这个话題阿遥总会避开常思豪明白这个女孩吃了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委屈她的心一旦打开就是全部一旦关闭也许就是永恒
忠实于自己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要做到却很难自己不许她再叫侯爷她便不叫和她谈天她便跟着听对她说笑她也跟着笑笑可是这笑容却总像是隔着些什么她的心看不到
常思豪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让她重新打开心扉无效
时间一天天流逝
这一天他有了主意
傍晚阿遥从浴室里出來发现常思豪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看了看转过头去撑着身子挪到隔断另一侧在常思豪的床上躺倒
安静了片刻常思豪过來在她身边躺下
阿遥往里挪了一挪给他让出一块地方常思豪:“我想做梦”阿遥看了他一小会儿道:“睁着眼睛怎么做梦”
常思豪闭上了双眼
梦來了轻盈而美好
做完了梦阿遥爬下來撑着身子挪回自己的床上软软躺下
安静了一会儿常思豪爬到隔断这边掀开鹿皮被钻进來阿遥侧身躺着脸上红晕未退轻声问:“又干什么”常思豪支肘撑着腮帮看她:“刚才的梦很美有些意犹未尽”阿遥怯声细弱地道:“那……那你想怎样”常思豪:“接着做”
这个梦有点长长得像冬天的夜
很不幸现在正是冬天
于是夜长梦多……
后來常思豪感觉到阿遥开始有点疼了但他并沒有停止他想逼她反抗、逼她忠实于自己的感受甚至逼她來骂自己是畜生、把自己推开至少那是她真实的情绪真实的心态真实的想法
真实是可贵的伪装是可悲的如果她一直这样把自己物化下去必然会成为一个失去灵魂的人
可是她竟然忍耐了下來
不知哪位古人给妇女定下三从四德的规范大体上可以简化为四个字:忍耐顺从很多女性以此为准则生活
尤其是大家闺秀
这一刻常思豪忽然觉得这个古人应该被拖出來扔到街上乱棍打死
吃早饭的时候常思豪瞧着阿遥:“昨晚睡得好吗”心想:这纯属废话做了一夜的梦能睡得好吗
“好”
阿遥用筷子头点唇看菜把一颗栗仁夹在碗里目光甚至沒有抬起更不用说在他脸上扫过
常思豪神色黯去心里明白:自己彻底地失败了
他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夫妻:男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女人守在家里每天面无表情两个人可能也曾有过相亲相爱的日子不知哪一天有些什么事让一个人的心有点冷就渐渐地冷下去沒有再热起來另一方开始可能不适应想要挽回些什么但是渐渐的这努力也失败有一些不平衡于是和对方一样也渐渐地冷下去到后來就沒了言语连以前会冷掉的原因也忘了每天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的两边默默地吃着同一盘菜却似看不到对方因为连眼神都是错开着就这样一过十年、二十年偶尔眼光不经意地碰到对方脸上感觉和对方看自己一样陌生直到另一半死了好像生活中忽然缺了点什么可是沒了也就沒了生活也便这么过
想着这些一股寒意从他的背后渗上來
每个人可能都会有自觉与众不同的时候而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人的生活会变成自己的生活
如果每天的生活只是如此重复那么尽其天年非但不是幸福相反却成了一种最大的折磨
如果家庭沒有了爱和温暖那还要家干什么
想到自己也终将逃不过这命运也终将这样垂垂老去他心底的酸楚忽然化作了愤怒他想砸烂这世界他想控诉这世界他想逃离这一切也想毁灭这一切他的火拱起來扳住桌角猛地往上一掀
炕桌翻着个儿地飞起來“啪”地一声扣在板壁上木盘木碗倾落在地板上骨碌碌翻滚
他霍地站起身來:“你倒底想要怎样”
桌子翻起的时候阿遥下意识地低头身子抽缩了一下在桌子落地后又缓缓撑开像被重重捏了一下的纸团她重新坐直了身子侧过头來瞧瞧周围的狼籍便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拧过身子向旁边挪蹭伸手捡拾盘碗耙拢掉落的菜肴
看着她默默收拾的样子常思豪忽然一阵心疼扑过去贴背抱住了她脸从她的右肩头探过來磨蹭着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头发:“阿遥对不起对不起”
阿遥手指松开捡起的碗又落在地板上“哥……”她软软地坐着身子像四姑娘山在融化她的眼皮恹恹地垂着下睫间晶莹忽闪眼神空空地望着地面声音颤颤的、飘飘的:“我们还是重新做兄妹好么……”
“傻瓜”常思豪紧紧地缠搂着“我们怎么可能回去呢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沒关系了一切都沒关系了我不觉得对你爹有什么亏欠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要好好地照顾你和你过一辈子我爱你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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